大腿肉贼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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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国二三事

- OOC产物/非楼丝/一通乱写

- 文轩 翔霖 马丁/不带公子玩系列

- 请勿上升真人love & peace

-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富饶的18楼国


这里的人们生在长江边,长在南山下,勤劳勇敢、民风淳朴、安居乐业、好女成风


——等等,好女成风是什么鬼


原来是此地风俗,家家户户以生女儿为傲,自上而下,无一例外


若是只生得来男孩,倒也不会嫌弃,只是在他们小时候,会把他们扮成女娃娃的模样,权当讨个喜庆


长大后也不影响婚娶,只是新郎新娘未必是一男一女



在这样有些女尊男卑的国家里,身在高位的女人尤其容易成为焦点


所以举国皆知,现任皇帝是个福薄的,生了十几胎皇子,到处求神拜佛,才终于老来得女


老百姓们茶余饭后都说,偌大的皇宫里,老皇帝膝下仅有两个掌上明珠,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作为皇室仅有的两位掌上明珠,两位公主便常在全国的各大盛典中露面。小时候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团子,长大后又出落得亭亭玉立,又聪慧伶俐、落落大方,自然自上而下,无一不宠爱、追捧她们的


然而举国不知的的是,这两位坊间传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貌双全天仙下凡的老皇帝的宝贝公主


其实是最年幼的两位皇子男扮女装的


此举纯粹是老皇帝最后的挽尊


他总不能让天下人笑他生不出女儿吧!


就这样,宋亚轩和贺峻霖从小就被这倒霉亲爹坑着装女儿,不仅琴棋书画要学,唱歌跳舞也要学


逢年过节,就要在国宴上以“雅萱公主”和“珺琳公主”的身份登台,像汇报演出一样,把最近新学的歌舞展示一番


起初,两位小“公主”还觉得很新奇,每次都高高兴兴地盛装出席、全力表现


随着年纪渐长、智慧渐开,这傻白甜兄弟俩就觉出不对了


“哥,我怎么觉得咱俩被父皇坑了啊?”

“害,吃你的麻辣兔头吧,谎都撒了这么多年了,只能接着想办法圆了呗!”


老皇帝自然也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盘算着来年就退位让贤,把生女的重任传给新帝,届时两位“公主”也不那么受人关注了,便可还他们自由,自己也乐享清净


可惜老皇帝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的宝贝女儿反过来坑了他一把


原来小公主贪玩,报名参加了时下大热的歌舞比赛,一路杀进了总决赛不说,还在比赛中结识了一个英俊的小年轻


俩人郎才女貌、搭档默契,惹得观众们为之脑热,怒砸70万楼币将二人捧到舞台上来了一出《屋顶着火》


好嘛,这下可真是天雷勾了地火


虽然观众只当是砸钱圆梦,但谁知二人也是真的动了情。一时间竟不好说是佳话促成佳人,还是佳人成全佳话


按理说民间美谈,皇室一般不闻不问不管


可架不住那小年轻血气方刚,工作日一大早就捅到了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表明自己真实身份是邻国王子严浩翔,正如坊间所说倾心于小公主,特来求娶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心里慌得一批——这怎么还舞到朕跟前来了!


消息传到公主府的时候,贺峻霖正迷糊着眼恳求来叫他起床的宋亚轩再让他睡会儿,一听到侍卫在屋外禀告的朝廷快报,吓都吓醒了


喜欢一个不知道自己是男的的男的,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男的,并且保证对方还会继续喜欢身为同性的自己?在线等,急


虽然18楼国民风开放,但邻国不是啊!


宋亚轩幸灾乐祸地笑倒在床榻上,贺峻霖头上的呆毛还没来得及顺下去,就跟此刻笑不出来的他一样,一脸呆滞


另一边,被老皇帝“亲切”地请到殿内私聊的严浩翔,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本来他和贺珺琳的关系一直暧昧,眼看着比赛结束了,他不日就要动身回国,所以严浩翔那叫一个急啊!既急于捅破窗户纸,又不知道怎么说服对方跟他走


在得知贺珺琳是当朝公主后,他欣喜若狂,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回去报喜,告诉父皇母后自己觅得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的有缘良人;一边整装递帖进宫一气呵成,直接来了出先斩后奏


殊不知此举既惊又气坏了贺峻霖


贺峻霖知道他那坑货爹的打算,自己也揣着小九九,想择个黄道吉日向严浩翔表明真身,再找亲爹帮自己死遁,就可以跟着严浩翔私奔


可现在第一步“告白”都没完成,他还没试探清楚严浩翔能不能接受他,就先被安排了。紧接着又被告知严浩翔其实是邻国王子,接二连三的消息兜头给了他一锤又一锤


宋亚轩在一旁笑得差不多了,一抬眼看见他这平日里古灵精怪、点子奇多的弟弟这会儿只会楞着不吭声了,很是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还是不动,又攒足劲儿猛的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只见贺峻霖又是哭丧着脸又是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哥


他哥被这一眼看得心软,一句安慰正在嘴边,却又听见贺峻霖嗷的一嗓子:“原来真的不是梦!”


宋亚轩虽说是贺峻霖的兄长,但实际上也就比他大了三个月,两个半大少年窝在一块儿,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但这个剧情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宋亚轩突然一拍大腿,催着贺峻霖赶紧洗漱更衣,自称想起了一个可以求助的人,或许能找他取取经


贺峻霖半信半疑,他跟宋亚轩自小形影不离,不知道宋亚轩上哪儿背着他认识了一个“可以取经之人”,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等见了那人,听他哥介绍说“这是丁程鑫”时,贺峻霖也只觉得眼熟耳熟,可在下一句“是祺哥儿的结发之人”说完,贺峻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祺哥儿是他和宋亚轩学跳舞时认识的前辈,三人很玩得来,但因为不便暴露性别,哥俩也只是跟他保持君子之交——不问其他,只单纯一块儿跳舞吃喝玩乐的那种


那么问题来了,宋亚轩何时连他枕边人都认识了,还叫他“阿程哥”,交谈间似是很熟络;再说为何又说他是或许能相助之人?


贺峻霖在脑内电光火石之间,宋亚轩已简单说明了来意


丁程鑫看起来与他们年纪大不了多少,举手投足间却很有长辈风范,宋亚轩一见着他,便换了一副乖巧模样,全没了平日里在他面前嚣张的气焰


虽然这个丁程鑫是贺峻霖见过最好看的人,但能收服宋亚轩这种“山大王”的人一定不简单


不可大意。贺峻霖暗暗想道


但是当丁程鑫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时,贺峻霖心头顿时涌上一种很像是……被母爱关怀的心情,亲切又温柔


突然有点想母妃了。本来浑身刺的小贺就这样投降了


丁程鑫像看穿了贺峻霖的心思一样,先解释了自己是通过祺哥儿认识的宋亚轩,因为彼此十分投缘,所以宋亚轩也知道他和祺哥儿的故事


之所以宋亚轩会带他来“取经”,也是因为丁程鑫和祺哥儿之前也是相似的情况


丁程鑫有一回被姐姐扮成女装带去逛庙会,祺哥儿他们舞团正好在庙会上有表演,两人几乎是一眼定终生


丁程鑫起初还是以女装与祺哥儿来往,不料被姐姐撞见,他只好向祺哥儿坦白,祺哥儿当场被惊得说不出话,又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本以为两人自此缘断,谁知祺哥儿只是消失了几天,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来找丁程鑫。原来他回家后,辗转反侧几日,心里还是放不下,于是说服了父母,又回来表明心迹,二人从此没了龃龉


贺峻霖长这么大,头一回亲眼见书里的恋爱情节照进现实,由衷惊叹了一番


可聪明如他,随即又反应过来,马丁二人都是18楼国人,包括其家人,皆能包容断袖之事,可严浩翔和他却是两国人,到底是不同的


聊了半晌,也没聊出个结果


丁程鑫还欲留他俩吃饭,无奈贺峻霖心乱如麻,宋亚轩见他魂不守舍,也只好先顾及弟弟的心情,打道回府了


三人站在门口互相挽留推辞了一番,就这会儿功夫,把冤家给拖拉来了


却说今早皇帝把严浩翔带走私聊,也没成什么事儿,只是兜了几个圈子,最后大手一挥——只要贺峻霖同意,他这个当爹的也无话可说


严浩翔心下大喜,以为这是已经得了父母之命,临走甚至还喊了声“多谢父皇”,顺理成章地先认了这女婿身份


又驱车至公主府,急于找心上人圆梦,结果被府上仆人告知,公主们一早就去了马府找丁公子,于是他又立刻动身,也不追究为什么是马府的丁公子,而不是马府的马公子或者丁府的丁公子


这不,就赶上了这三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场面


严浩翔一眼瞧见了贺峻霖,被狂喜冲昏头脑,提着嗓门喊了声“贺儿!”,只见贺峻霖表情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转身拔腿就跑


严浩翔:?????怎么了他这是害羞了吗???


又回过神来:????????贺儿怎么穿着男装????????虽然但是,还挺好看的


下一秒他又瞧见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躲也不是的宋亚轩,严浩翔心说这姐妹俩怎么都有男装癖吗?


然而先前与他们俩接触时,隐隐察觉到的不对劲,此刻又脱缰野马似地涌上心头,惹得那些他原本按下去的猜测又翻滚起来,在他心里猛地打鼓,叫嚣着这才是真相!


他的思绪仿佛一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宋亚轩还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严浩翔却突然一阵风似的,往贺峻霖跑走的方向追去


丁程鑫看戏似的往门框上一倚,“哎”了一声。一直杵着的宋亚轩这才如梦初醒,暗道今日出门不利,念叨了几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连忙告辞回府


看着宋亚轩跳上车远去的背影,丁程鑫眯缝起眼,回忆起他俩初识时彼此窘迫的模样


方才在贺峻霖面前把他俩的相识一笔带过,就是因为他把握不好宋亚轩这个弟弟知道他哥多少事,也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让他弟弟知道


那小狼崽现在可还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丁程鑫旋即把它掐掉,还是别管那么多了,眼下还是吃饭要紧,转身回屋了



眼下正是酷暑,这一来一回折腾的,宋亚轩热得没了胃口,一回到府上就赶紧洗了个冷水澡,躲回屋里睡觉去了


屋外知了不停地叫,也没有扰了他清梦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有一天外出踏青,见有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被其他小孩围着欺负,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护住了那小乞丐,其他小孩一见是个小姑娘,还有几个护卫立刻跟了上来,便悻悻跑开了


谁知那小乞丐不识好人心,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嘴,护卫们立刻揪住他。但宋亚轩也不恼,反而让护卫们别凶他,也不嫌弃他脏,拉着他的手安慰他别怕,后又把他带回了家


从此,宫里人人皆知,雅萱公主捡回了一个会咬人的“小狼崽”


小狼崽起初拒绝跟任何人交流,宋亚轩也是每天拿热脸贴冷屁股,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换来他的回应,才慢慢旁敲侧击到:小狼崽只记得自己叫刘耀文,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遗弃了,一直在外流浪,所以对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善恶好坏都能分辨出来


而一开始咬他,也是想确定,这个人为何身着女装,却散发着雄性幼崽的味道


宋亚轩也记不清自己为何那时会对他那么上心,只记得他以伴读的身份留了下来,后来又跟着护卫们习武,成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但是自从刘耀文来到他身边,他开始有了一种除了当贺峻霖哥哥以外的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在养育一只野蛮的小狼,教他识字念书,教他诗词韵律,教他处事入世


刘耀文一开始还姐姐哥哥地混着叫,后来什么称呼都不叫了,只天天跟在他后头跑


当着外人面就顶着一脸“生人勿近”,只剩他俩时就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管做什么都笑嘻嘻的,说什么都是撒娇的语气,还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他也不管什么长幼尊卑,白天当宋亚轩的小尾巴,动辄就贴在宋亚轩身上,搂搂抱抱摸摸嗅嗅,嘴上也不闲着,一个劲儿地说他身上香;晚上又老说自己做噩梦梦见被人欺负,怕得睡不着,非要黏着宋亚轩一块儿睡


宋亚轩有时候被他缠得烦了,还没等开口撵,刘耀文就先小嘴一撇,小狗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地问“哥哥是不是嫌我烦了”,仿佛脑袋上还耷拉着一对小狗耳朵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撵不下手。宋亚轩每回都只好认命投降,而只要一感觉到他心软,刘耀文头上的耳朵就又立刻竖了起来,屡试不爽


就这么过了几年,直到宋亚轩十五岁生日那天


雅萱公主才貌声名在外,又是皇家长女、身份尊贵,谁要是能跟她攀亲,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亲国戚盼着这块香饽饽长到适婚年纪已久,忍不住在宴席上明争暗斗起来,把一场生日会硬生生闹成相亲会


宋亚轩从小被保护得极好,哪见过这种吃相的宴会?何况又是自己的高兴日子,而老皇帝也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尚早”打发群臣,接着吃喝玩乐,也不多护着他,一晚上下来叫宋亚轩委屈极了


好不容易捱到散席,顶着女子沉重发髻首饰、又强颜欢笑了一夜的宋亚轩终于得以脱身,回到房内卸下一身重担


他的小尾巴刘耀文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只不远不近地站在屏风旁,双手还插在裤兜里


宋亚轩素不与他避讳,此刻更是身心疲惫得无暇顾及,直接背对着他解开中衣。才脱到一半,刘耀文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把宋亚轩咬清醒了


他用力挣脱,又惊又怒地瞪着刘耀文。刘耀文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像平常会跟他撒娇讨好的小朋友,而是哑着刚变声完的低沉嗓音,问他为什么不拒绝,问他还要跟自己装到什么时候


如果说宋亚轩一开始还只是因为又累又烦还被吓到而生气,那么在刘耀文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时,他内心已经五味杂陈,有突然被人揭短的羞愧,有攒了一夜的委屈,有莫名其妙的烦躁,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又对他有着超出亲人朋友以外的感情的男孩


人的本质就是鸵鸟,一遇到危险就会把自己埋起来假装无事发生


于是宋亚轩也理直气壮地反问刘耀文,自己装什么了,接着丢下一句“你有病吧”,就夺门而出,一路狂奔跑出公主府,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眼下只穿了一身中衣,又没有穿平日里的女装,不能去借宿朋友家,暴露自己的男子身份


这个刚十五岁的半大少年,茫然地站在夜色中,像被灭了火的蜡烛


来接赴宴喝醉了的祺哥儿回家的丁程鑫,正是在这个有些凉意的夜晚撞见了孤独飘荡着的宋亚轩


心事无处诉说时,我们往往更愿意把这些沉甸甸的东西交托给陌生人


祺哥儿已然喝得不省人事,一会儿絮絮叨叨地跟丁程鑫说自己没醉,一会儿又问六斤今天七斤了没,全然没发觉后面跟着个“男版”宋亚轩


丁程鑫一面扶着他,一面还要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宋亚轩跟没跟丢。所幸宋亚轩当下已经丢了七魂六魄,只知道碰见了个熟人的熟人,看起来还挺牢靠,就乖乖跟着走了


丁程鑫安顿好了醉鬼,又陪着宋亚轩秉烛夜谈


宋亚轩对着这个和蔼可亲又长得漂亮的小哥哥,把自己被外人当成金母鸡争抢的不痛快、被喜欢的人突然揭了心事的不甘心,以及……不知道对自己养大的崽抱有其他心情是对是错,导致自己情窦初开却一直自欺欺人的烦恼,竹筒倒豆子般吐露得一干二净


或许是把藏得太久太深的心事倾诉了,或许是一整夜的折腾累了,又或许是丁程鑫为了哄他安睡给他唱的歌太能抚慰他不安的心了,在陌生的床榻上,他竟然睡得非常安稳


只是醒来后,脑子里还总有丁程鑫唱的那句“好花堪折直须折”,也不知是真有这句歌词,抑或只是他在梦里听见的心声


天刚蒙蒙亮,宋亚轩在纸上留下几句道谢的话,便悄悄赶回府去


他睡意未散,又还没想好如何收场,脑子一片混沌。正要宽慰自己天色尚早,人人都还在会周公,他偷偷回屋睡下,还能蒙混过去一个早上


结果来到自己屋前,只见那人在门口坐着,身上还是昨晚的衣裳


眼下才刚入春,夜里不比日间暖和,没个暖炉厚被都能把人冷得睡不着觉


可这位双颊冻得发红、眉眼间藏不住疲倦的少年,一看就是一夜没合眼,像做错了事、只敢蹲在家门口等饲主回来的小狗


现下饲主回来了,他也不敢有什么情绪


只是倏地站起身,又因为久坐发冷、肢体有些僵硬而身形微晃,愣头愣脑地问了句:“怎么才回来……”


宋亚轩本能地一阵心疼,方才的纠结一股脑散了干净


但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种本能护着他的惯性真可怕,也清楚自己心里的这么些起伏根本不只是惯性驱使


就像硬币抛出去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一样,宋亚轩也茅塞顿开,顿时觉得自己先前这么多心思属实没必要


思及此,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冻得脑子发蒙的刘耀文拽进了屋里


刘耀文此人,年纪不大,琢磨的倒是挺多


昨天晚上没找着宋亚轩,回到院子里等了半宿也没等到人,索性自导自演了这出苦肉计


看见宋亚轩见到他时有些愣住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又赌对了


有的人表面无辜可怜,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只有宋亚轩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外衣这一点,让他有些不爽


拽着刘耀文进屋坐到暖帐里,从衣橱里抽出件棉大衣给他裹上,又从茶壶里倒了杯水塞到他手中,宋亚轩一气呵成地伺候完,又觉出点过于习惯的不对劲,心说这位可真是他祖宗


这才一屁股坐到“祖宗”旁边,语重心长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扮猪吃老虎一套一套的,把别人都当傻子?”


这下轮到刘耀文傻眼了


心大如宋亚轩,是上一秒跟贺峻霖拌嘴生气,下一秒吃到好吃的大白馒头就要分享给弟弟;晚上睡觉忘记关窗,把自己冻风寒了好几天还不知道为什么的人


现在却严肃认真地揭了自己的面具,刘耀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见他不说话,宋亚轩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这孩子戒心重,但自己从不瞒着他任何事情,包括皇室最高机密——他和他弟都是男的这件事情


可不论是刘耀文总是对他嬉皮笑脸、装傻充愣,还是因为外人的关系而突然捅破他俩之间的窗户纸,令宋亚轩觉得受伤的是,自己全身心信任着他,期待能得到相同的回应,却迟迟没有把刘耀文冰封似的心融化


宋亚轩自知是后知后觉的人,所以对于自己每次都能敏锐地感应到刘耀文的不安这件事,也很是惊奇


但就同刘耀文能嗅到宋亚轩身上散发的各种情绪气味一样,都是二人之间的无解之谜,亦更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默契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刘耀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抓住宋亚轩的手腕,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他跟抛弃自己的父母一样,给过他一些温暖却已经模糊了的记忆,但总有一天会弃他而去?害怕他像欺负自己的那些小孩一样,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还是害怕自己在这像美梦一样的幸福里陷得太深,而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在害怕。宋亚轩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握住他的手,语带嗔怪地问:“你怕啥,不是有我呢吗?”


一语惊醒刘耀文


这么几年过去,他俩之间,几乎一直是刘耀文站在原地,宋亚轩朝他迈近,又拉着他一起向前


而每次只要刘耀文肯迈出一小步,宋亚轩都能高兴好久,连带着刘耀文的心也跟着雀跃了


刘耀文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从来只盯着宋亚轩不被别人抢走,注视着他对自己毫不吝啬的笑容,闻着他只在靠近自己时才会散发的香气沾沾自喜,却没想过要往前走一走,伸一伸手去抱住他


他突然有些感谢自己昨晚情急之下的冒进,不然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跟宋亚轩诉真心?


想通了所有关节后,刘耀文这下就放心大胆了


他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宋亚轩一看就心里警铃大响:不好,敌人要开始反击了!


果然,下一秒只听刘耀文带着笑意问道:“那哥哥这是答应我啦?”


平常两人相处几乎只你我相称,冷不丁地被叫了一声久违的“哥哥”,宋亚轩顿时臊上了脸,从双颊红到了耳根


而这早有图谋的小崽子又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他想抽走都使不上劲,暗暗后悔刚才一上头就忘我,主动进了狼窝


“都多大了,还瞎叫什么哥哥啊……”最后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的宋亚轩,感到这真是人生的耻辱时刻,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逻辑鬼才刘耀文再次上线


下一刻就抓着宋亚轩的手贴到自己心房上,歪着脑袋调笑地问:“不喜欢叫哥哥吗?那……小宝贝?”


“小宝贝儿,起床啦!”


宋亚轩猛地坐起,把来叫他起床的刘耀文吓了一跳


“做噩梦了?”

“……没有,梦见你叫我了。”


宋亚轩这一觉把整个下午都睡过去了,还全是以前的事,以至于他现在醒来见到刘耀文,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过刘耀文下一秒告诉他的消息,就让他顿时清醒了——贺峻霖和严浩翔回来了


就在他睡得人事不省、专心做梦的期间,严浩翔和贺峻霖结束了猫和老鼠的追逐游戏,一起进宫面圣,不到傍晚就走完了流程,并将婚讯昭告天下


现在满京都的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嗑到真的了!”


宋亚轩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来到贺峻霖房里,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你干嘛风风火火的,能不能有点长公主的样子?”新闻当事人贺峻霖倒是淡定得很,嫌弃起他哥来还是一样嘴上不留情


还没等宋亚轩细细盘问,贺峻霖就告诉他别急,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呢


又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明,无非就是他俩之前那么亲密了,严浩翔早就看出端倪,只不过也是个心大的主儿,不爱深究,反正只要是贺峻霖,他就没什么不可以


满足完他哥的好奇心,贺峻霖又开始撺掇他哥,早点跟那专业坑儿子的老父亲从长计议他和刘耀文的事情


总不能一直以主仆身份处着吧?


再加上这两年皇亲国戚对长公主的亲事关切得很,现在小公主的婚事走在长公主前头了,那长公主就更岌岌可危了


宋亚轩虽然心大,但也拎得清这些事情


贺峻霖也点到即止,知道他哥自有打算,就不再多嘴,只安心继续吃喝玩乐,等着成亲


18楼国时代二十二年冬,小公主出嫁邻国,各地粉丝团自发前来送亲,场面浩荡,蔚为壮观


从此公主与驸马比舞定亲的佳话流传民间


因此报名参加那个比赛的青年男女人数一时大涨,主办方更是顺水推舟,举办了全新的比舞招亲大会,赚得盆满钵满,还赢得了“年度最佳主办方”的荣誉



次年春,宫中传出长公主迫于说亲压力、一病不起的消息,皇帝爱女心切、龙颜大怒,皇亲国戚皆不敢再提长公主亲事


及至年中,老皇帝宣布退位隐居,太子即位,更国号“时代”为“凤隽”


中秋节后,长公主病逝的讣告传满天下,国民皆为之扼腕。书生们为她写诗悼念,乐师们为她作曲长叹,农耕渔船更是为她停作半日


民众深刻地纪念了这位温柔善良、深得民心的公主后,遂又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去,渐渐淡忘了悲伤,只留公主的美名口耳相传



18楼国凤隽二年春,青城山下的茶楼里


说书先生正激情昂扬地讲着那公主与王子的童话故事,还添油加醋了一番,说公主不仅美若天仙、善良体贴,而且身姿曼妙、舞姿惊艳,才把邻国王子迷得神魂颠倒,苦苦追求,最终为公主跑了八百里买了名动天下的岭南荔枝,才抱得美人归


在座的茶客听了都很是动容,只有两位长相俊秀的公子时不时交换眼神、忍俊不禁


说书先生看在眼里、忍在心里,想等结束了,再到场下问他二位笑点在哪。可“且听下回分解”才落下,那二人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桌子上留下的银子可以佐证他们来过


而大街上的路人只见到两个刚从茶楼出来、一表人才却笑得前仰后翻的小公子,纷纷在心里想:长得挺好,可惜是两个傻的


“身姿曼妙、善良体贴???”严浩翔笑得直不起腰,抬手搭在贺峻霖,噢,现在应该叫“严王妃”的肩膀上


“严王妃”本来也在哈哈大笑,一听他这话立刻脸就垮了下来:“有什么不对吗?”


“严王”也立刻挺直腰板立正站好:“没有!”


“你俩什么癖好啊,非要听‘自传’?”打断他俩打情骂俏的正是死遁的大舅子宋亚轩,身后跟着他的小尾巴刘耀文,还有丁程鑫和他的祺哥儿


几人安家乐业的、远“嫁”他乡的、游山玩水的,各自二人世界过得差不多了,又想起好像还有几个兄弟,是时候聚一聚了



于是春暖花开之时,为了一期一会的约定,少年们又来到了彼此的身边,嬉笑怒骂,像一切都没有变


在把酒言欢之后,又分开回到各自的生活,重新期待起下一次的相聚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End






作者有话说:昂,脑洞起源于我的楼丝朋友给我甩了一张轩的《博客天下》露胸照(x)并说这非常男妈妈,然后我俩激情讨论起18楼的“小公主们”,于是花了一周终于写完了我的这第一篇同人文!(撒花.gif)

谁能想到我一个真人只嗑凯源千宏的百香果,竟然一时冲动开的第一个坑是我不是那么熟的二团呢Orz

因为我一直在上楼的电梯里进进出出,始终没有下决心上楼,所以只能尽力按照我印象中的弟弟们去写了,有人物性格不对头的地方,希望大姐们嫑喷我哈

But今天我要坐电梯上楼了5555因为昨天看了姐姐恋爱吧的live舞台真的杀很大,今天的姐姐真漂亮也很🉑!!!没有人会不喜欢我们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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